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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生人見到女兒,最常問的問題自然是女兒多大了。不過另一個很常問的問題,卻是「她是個快樂的小孩嗎?」

 

我說是啊。

 

心想,這是什麼問題啊? 她現在不就在笑嘻嘻地玩嗎? 不是每個小孩子都很快樂的嗎 (除了被虐待的)?

 

當然,女兒有哭的時刻,還是每天都會哭。不給她想要的東西哭,半夜醒來如果不在一定時間內去照顧她會哭,很累想睡又睡不著時會哭,等等,小孩子稀鬆平常的哭泣理由。但大多時候,她都是很開心地在玩耍,有些簡單的事可以逗得她笑得不停,像是她最近迷上的把紙放到碎紙機中,紙絞碎完了她會拍手叫好。跌倒了,除非是傷得很嚴重,她還是爬起來又繼續開心地跑來跑去,就算是哭了,只要我抱抱安慰她沒有關係,十秒後她又恢復正常了。

 

除了睡眠吃飯習慣差讓我很頭痛外,基本上女兒是個很乖可愛的正常小孩。

 

昨天我終於忍不住問我先生,為什麼別人會問這種問題啊? 我以為小孩子都是快樂的。

 

他說,不一定,有的小孩常常哭鬧,或是被寵壞了。

 

原來是這樣的啊。

 

還好,女兒是個快樂的小孩! 感謝上帝。

 

 

題外話最近從圖書館借來的童書中,有一本是醜小鴨。這個故事我知道,但已經很久沒有真的讀過了。一頁頁地翻著,從醜小鴨還是一顆蛋時開始,母鴨就不斷地慈愛地說,雖然醜小鴨很不一樣都沒有關係,她還是會把醜小鴨當成自己的養。當醜小鴨被其它小鴨和動物嘲笑時,母鴨總是會安慰說她很愛醜小鴨,醜小鴨是她的孩子。

 

醜小鴨受不了嘲笑難過地逃走了,書裡寫牠沒有聽到母鴨擔心著急叫牠回來的聲音。醜小鴨長大發現自己是美麗的天鵝,從此快樂地當一隻天鵝。

 

Happy Ending ?  我卻覺得很心酸。

 

自己當了母親真的看事情角度都變了。我看到的是,被醜小鴨放棄的母鴨,會有多傷心難過。母鴨會希望醜小鴨找到幸福的生活,但她也會有揮之不去的恐懼,醜小鴨會不會被殺掉還是受傷? 就算是知道醜小鴨有了好日子,為醜小鴨開心之餘,還是會有想念小孩的寂寞吧。

 

這些看似無辜的童話果然都有很殘酷的一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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